— 鹿先生。 —

*提前七夕賀文獻給影成
*鹿先生特長-強行把虐文改甜文。
*有一丟丟的吉榎



1.離你而去的人


「嗨，領君。」

「為什麼比我先來啊？」

「在下算著領君的步行速度，就提前來這裡守著了。」

「蹲點不是吉本那個傢夥才會做的事嗎。」

「慚愧…這就是跟他學的。」


成瀨暗自癟了癟嘴，朝影山的方向不太樂意地挪著步子。
轉涼的風从天際偷偷地竄下，被律師先生盡數吸進了鼻子。

「啊啾——！」

「你感冒了領君。」

影山應聲上前，像是早有準備的，
把針織衫披在了成瀨的肩上。

「呼…我沒有。」

澀澀的心思被眼前的傢夥洗刷得乾乾淨淨。
成瀨急需找回自己的面子，他往影山邊上壞心撞了撞。

「你在跟他說什麼？」

「他讓我照顧好你。」

「誰？」

「英雄君。」

「…………為什麼？」

「英雄君説，我應該負起作為他哥哥的男朋友的責任。」


呼，呼。

墓碑前疊放在一起的花束被風吹得撲簌簌地作響。
悄無聲息地壓下了不知是誰的心跳聲。


面什麼面子，

不要了不要了。


「…不可以拿已故的人來撒謊啊笨蛋。」

「我可沒有。」




2.流逝的時間


「我要去上班了。」

「領君…每次你上班就會耽誤很久的時間。」


「沒辦法這是工作啊影山君。」

「沒有聽過時間一去不復返這句話嗎？」


「不會太久啦，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回來了。」

「那在下眨眼了。」


影山把穿戴整齊的成瀨再一次拉回了床上。


「歡迎回來——」




3.沒有選擇的出身


「影山，你輸了。」

「…可」

「沒有可是，這就是你的宿命。」

「領君，我知道結局一定是這樣，但…」

「沒有但是影山。你沒有選擇。」


可是他沒有鬆手，反倒是束緊了手臂的力度。
在寂靜的空氣中，分不清是哭嗔還是悲鳴的聲音。


「我靠影山…說好了猜拳輸了就別抱著我的呢？」

「我現在後悔了。」




4.莫名其妙的孤獨


「過來吧。」

「打擾了。」

執事先生理所當然地把腦袋埋在了律師先生的懷褃。
像是在抗議著被留在家中一整天的金毛犬一般。

「我以為執事先生總該是耐得住寂寞的。」

「在遇見領君之前在下也是這麼認為的。」




5.無可奈何的遺忘

「…抱……抱歉。來晚了。」

「沒關係，畢竟寶生小姐才是你真正的主人。那邊才是正事。」

「不是這樣的。」

「沒關係，影山君沒有必要一直兩頭兼顧的忙碌。我這邊，沒必要太過在意的。不如說，忘掉也沒有關係。」

「所以說不是這樣的。」

影山把帶有寶生家徽印戳的信遞到了成瀨手上。

「寶生小姐去了法國，大概會在那邊生活一整年，刚才處理完所有事情之後，她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什麼啊這是？」

「我的檔案。」

「哈？」

「賣身契。」




6.永遠的過去


「………………！」

「怎麼了領君？」

是深更半夜的場合。

他聽見窗戶隔絕了大多聲響的雷聲正在外面作祟。
轟隆隆，轟隆隆。想起了母親失聲痛哭的日子。
夢里的畫面渾濁卻讓人寒戰，他能感覺到身邊空無一人的氛圍。

是在深海里抓不住生機的窒息。


「夢到了英雄君？」

「…嗯。」

影山从床邊的靠椅上站了起來，用指頭試了試成瀨額頭的溫度，確認沒有發烧后才鬆了眉頭。

「我去給你調點鎮靜的飲料吧。」

「那個。」

是被拽住了衣擺的場合。


「…以後在我旁邊睡。」

「好。」


轟隆隆，轟隆隆。
過去的讓他過去吧。




7.別人的嘲笑


「影山，我不得不說你是個弱雞。」

「？」


「一壘？」

「上了。」

「二壘？」

「上了。」

「本壘？」

「……。」

「你看吧你個弱雞。」


「吉本荒野，我不介意你在這裡說我跟領君沒有上本壘。
   但是跟你上過本壘的榎本先生似乎朝你冲過來了。

   帶著防狼器的那種冲。」



8.不可避免的死亡


「我討厭死亡。」

「在下也是。」

「那樣，我負責的案件會變多。」

「意味著我見到領君的時間就會變少。」

「但是賺得錢自然會多一些。」

「可是在下可以養你的。」



「你們兩個在一本正經說什麼性命攸關的鬼話。」

榎本徑喝了最後一口檸檬茶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有點想念某一個成天粘著他的大笨狗了。



9.倒向你的墻


「影山。」

「怎麼了領君？」

影山把剛擺放好的甜點拼盤端到了成瀨跟前，
撲鼻的香氣成功吸引了律師先生的注意。
他準備吃幾口再繼續講。

「徑告訴我，昨天吉本又給他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

「是什麼樣的？」

「像是碰到了再危險的事，他都不會放棄徑。就算是殉情也要跟徑呆在一起。」

「這樣的話，似乎是在羡慕他們啊領君。」

「窩麻油…！」

塞得滿嘴的餅乾被氣呼呼的辯解吹出嘴外，律師先生紅了臉，趕緊拿紙巾死死地捂住嘴。

「我是不會殉情的。」

執事先生垂下眸，耐心地開始收拾桌上四散的餅乾屑。

「不明白嗎？如果是我的話，根本不會讓你碰到危險的。」


咳咳咳咳咳。
嗆得通紅的臉已經看不出有幾分害羞的成分在裡頭。

看吧，看吧。

律師先生顯然是更吃這一套了。




10.不可救藥的喜歡


「你喝醉了…。」

「是你喝醉了我的小律師。」

影山幫忙作別了成瀨工作上的合作夥伴，把醉醺醺的傢夥給運到了車的後排。

噗通。

車還沒開三分鐘，後座的傢夥已經癱倒了下去。


「影山……」

「是。」

「喜歡…。」


執事先生的心跳不露聲色的漏了一拍。
他从後視鏡里偷偷看了一眼自顧自嘟起嘴的傢夥。
染滿酒氣的呼吸中帶著些奶聲奶氣的嗚咽。

「我也是。」


窗外車水馬龍的聲響，
車內爵士樂舒緩的迴盪，
他和他心知肚明的話語。



執事先生在笑。

他可知道後面的傢夥其實醒著呢。



律師先生也在笑。

他可知道前面的傢夥知道自己醒著呢。